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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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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野前一秒手還撫在她臉上, 低頭眼神溫柔的看她。

下一秒,卻被梁月一句話說的,如同當頭澆了一捧冷水。

他聲音冷了好幾個度, 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。

“我演什麽?”

梁月今天不想跟秦野吵架, 回來的路上她也不斷地跟自己說, 既然已經結婚, 自是要無條件的信任秦野。

但是心底裏的猜忌一旦被種下, 就再由不得她的心。

梁月的臉也冷如冰霜:“演什麽?這句話該從何說起?”

“從跟我結婚的目的說起,怎麽樣?”

梁月的性格敏感, 不在乎秦野時, 任他是白是黑都不在意,一旦認了真,心底裏就容不下一點的背叛。

秦野眼神沒有一點波動, 靜靜地看著她:“你今天去見了誰?”

梁月轉身,剛才那幾句話說的太刻薄, 秦野娶她到底是不是利用她報覆許家, 這真的是一個誤解的問題。

若說是, 秦野跟她結婚,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不尊重的她的事情。

若說不是,那現在秦野這一盤大旗布置到現在, 又改如何解釋?

“我見誰,不用你管。”

她說完就後悔了, 越是這種時候, 她越不應該故意去激怒秦野。

秦野的大手拉住她的胳膊, 堵住了她上去的路。

梁月出去半天,對他態度突然發生這麽大的改變,秦野心裏已經猜到原由。

“讓我來猜猜,現在最狗急跳墻的是誰?”

“陸修風夫妻。”

“他現在一無所有,從你這裏挑撥,能得到什麽?”

梁月聽他說話如此難聽,不禁怒起來:“你別胡說!”

秦野見她生氣,反而笑起來,眼神又沈又重:“你也覺得,你哥今天的這一切,是我造成的?”

梁月:“我沒說。”

秦野:“可是,你心裏就是這樣想的。”

“讓我來猜猜,陸修風還跟你說了什麽?”

梁月心裏害怕的發抖,這個男人太可怕了,她自以為自己不說出猜忌,就能自欺欺人。

但是怎麽能瞞得過秦野,他要的不僅僅是梁月這個人跟在在一起,更要的是梁月的心也是向著他的。

“別人三言兩語,就能挑撥的你回來對我大動肝火,你怎麽不來問問我?”

梁月就是不敢問,才想把事情埋在心裏。

被秦野這麽□□裸的挑出來,讓她難堪。

秦野冷笑:“你不敢問,我來幫你問。”

“我跟陸修風鬥了這麽多年,從沒認識你的時候就已經開始。你出現沒有影響到我任何,你就是你,梁月我不會因為陸修風而遷怒你,我也不會因為你而放過陸修風。”

梁月早就知道,讓他和陸修風和解是不可能的,但是秦野不說出來的話,她還能抱有一點希望

秦野低頭:“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,梁月,你跟我結婚就代表你不可能再是許家陣營,這是我最後一遍跟你確認這件事。”

“以後,不許再去見許家人。”

梁月:“我見什麽人,你都要管?”。

“你以為陸修風跟宋寧逸是什麽好人,你哥口口聲聲關心,但凡有點真情真意在裏面,就不會不知道在外受的那麽多苦。”

這句話,確實戳破了梁月對陸修風最後一點期望,梁父走後,陸修風是她唯一親近的人,她想過一萬種理由去辯解,陸修風對她關心的疏忽,但都抵不過秦野這一句。

秦野見她楞神,又給她下了最後一劑猛藥:“你對別人心軟,什麽時候對我能心軟些?”

梁月張了張嘴,問了最後一個疑問:“那照片,是不是你寄的?”

秦野簡直被氣笑了,伸手砸在梁月倚著的墻上。

“結婚這麽久,你還不信我。”

“別人三言兩語,就把你挑撥的回來對我發脾氣。對我又是懷疑,又是冷臉?”

梁月被戳中痛處,抵著墻不說話,身體離著秦野遠遠的。

她心裏也是非常矛盾糾結,她就是因為太在乎秦野,才會對他可能利用自己這件事變得格外的敏感。

秦野非常了解她的心理,冷靜地問:“陸修風說,照片是我寄的是不是?”

梁月擡頭看他,撞上秦野波瀾不驚神色裏,她心裏方寸大亂。

秦野接續說道:“讓我來猜猜,你信了,所以你就懷疑,我跟你結婚就是為了今天,為了把陸修風打垮,是不是?”

梁月心裏抖了一下,不作聲,但是表情明顯是默認的。

“梁月,到底是誰早利用你,你難道看不出來?”

陸修風和宋寧逸現在是一敗塗地,翻了天都不可能再和秦野抗衡。

這個結局,陸修風是認了,但是宋寧逸認不了,雖然她現在對上秦野是蚍蜉撼樹的結局,但是她知道秦野的弱點是什麽。

這個弱點,就相當於秦野的七寸。

梁月:“你什麽意思?”

秦野冷哼一聲:“蠢。”

秦野沒有說太多,沒做過的事情,他自然不屑去解釋。

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在裏面,梁月信任陸修風夫妻這一點,讓他很不爽。

秦野對梁月的不滿,不會像梁月這樣直接找茬。

反而他只會憋著一股勁兒,讓梁月自己認錯。

更想趁著這個機會,讓陸修風夫婦在梁月的心底裏,徹底失去信任。

梁月剛才被秦野一番教育,心裏已經知道自己說錯話。

就算她對秦野不信任,聽別人的幾句話就懷疑秦野娶她的目的,也是不應該的。

現在冷靜下來後,只覺得面皮發燙,但沒法去跟秦野低頭。

兩人就這樣僵著,氣氛微妙地相處。

轉眼就到了年三十的這天,去年他們是在小院過的。今年一早,發小就打電話過來,問他們今年過不過去。

秦野一早起來,把家裏的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遍。

梁月還在賴床,秦野的電話放在床頭,一直在震動。

他倆現在的關系微妙,倒也不是冷戰,秦野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,梁月那天被秦野說教了一頓,雖然心裏知道錯了,但是嘴硬加心裏別扭,一直沒認錯。

她被手機震動煩了,扯著嗓子叫他:“秦野!”

秦野在下面車庫,沒有聽到。

梁月只好從被窩裏爬起來,接電話。

發小電話裏問他們今年過年,去不去小院。

梁月非常想去,但是秦野不在,所以她沒有答應:“我待會兒問問秦野,再給你回電話。”

今天天氣不錯,雖然很冷,但太陽把外面照的很亮,梁月穿著一件厚厚的毛衣,下樓去找他。

秦野在車庫,面前不知道在擺弄什麽。

梁月前晚剛跟他吵過架,沒好意思舔著臉上去。

倚在車庫的門上叫他:“秦野?”

秦野在車庫幹活,穿了一件深藍色的沖鋒衣,頭也沒回:“嗯?”

梁月見他連個頭都不回,梗著脖子問:“你在幹嗎?”

秦野把面前的東西罩起來:“沒什麽?”

他起身站起來,收起工具箱:“怎麽下來了?”

梁月這才想起來正事兒:“發小打電話來問,今年我們去不去小院過年。”

秦野:“你想不想去?”

梁月點頭:“嗯。”

秦野:“那就不去。”

梁月:“.…….”

“你故意的!

秦野呵呵一笑:“你能惹我生氣,我怎麽就不能惹你生氣?”

男人也是有報覆心的。

秦野:“你不是說我心眼小麽,小心眼的男人就這樣。”

梁月跟在他後面,比了一個要打他的姿勢。

結果秦野身後跟長了眼睛似的,突然轉頭,梁月伸出去的手,還沒來得及收回來。

秦野捏著她的手腕,笑了笑,眼裏卻沒什麽笑意。

“小動作挺多的呀。”

“為什麽不能去小院?”

秦野擒著她的手,頭也不回地拉著走。

梁月被他拉著小跑。

秦野:“因為,我不太高興。”

梁月:“.……”

“大男人,能不能灑脫點?”

秦野眉毛一橫:“不能。”

梁月這脾氣,倔起來能把秦野活活氣死,所以秦野打算以暴制暴。

“你生氣就能沖我發脾氣,我生氣怎麽就不能?”

這個理由,她居然無法反駁。

外面冷,梁月把凍紅的手,縮進毛衣袖子裏:“那你要生氣到什麽時候?”

秦野不說話,兩人進屋,牽著手進屋。

秦野脫了外衣,心裏想,你一句道歉的話都沒說,還問我生氣到什麽時候。

梁月眼疾手快:“我來給你脫。”

她個子矮,掂著腳想把秦野沖鋒衣脫下來。全程秦野筆直直地站著,腿沒彎曲一點兒。

梁月不樂意:“你能不能,稍微彎曲一點?”

秦野:“不能。”

梁月哄著這位大爺:“好吧,那你站著,我去搬凳子給你脫衣服。”

等了幾分鐘,搬凳子的人沒來,秦野才知道被梁月給耍了。

就這態度,還想著去小院,哪都別去了!

上午十一點多,秦野罷工。

兩人坐在沙發上,幹瞪著眼,誰都不去做飯。

梁月想點外賣,打開APP才發現,今天全都關門了,外面風大,溫度低,她也不樂意出去吃。

她趴在沙發上看秦野,秦野連個眼神都吝嗇給。

就這麽盯著,她終於忍不住:“我餓了。”

秦野終於放下手裏的平板,然後說:“我不餓。”

梁月:“.…….”

秦野要真無賴起來,她發現自己居然無計可施。

她枕在他的腿上:“那你什麽時候做飯給我吃?”

秦野眼神憂郁,嘆了口氣:“今天心情不太好。”

梁月心裏預感不好:“所以呢?”

秦野:“所以不想做飯。”

梁月心想,你是要餓死我嗎?

秦野一只手摸摸她的臉:“餓一頓,不會死。”

梁月:“會瘦的。”

秦野穩穩地坐在沙發上,梁月不得已去廚房做飯。

家裏食材很多,她撿了兩樣簡單的處理,她跟秦野結婚之後,進廚房的次數,屈指可數。

裏面的動靜很大,秦野在外面依舊坐的穩當。

隨著梁月在廚房折騰,連眼皮都沒擡。

梁月磕磕絆絆把飯做好,還特地燒了一碟紅燒肉。

一葷一素,用盡了梁月體力!

出來癱坐在沙發上,求誇獎:“做好了!”

秦野很給面子,摸摸她:“很不錯。”

梁月一點都不想要誇獎,誇獎都是虛偽的,秦野不動手.

她做飯,什麽時候是個頭呀!

做的飯菜,賣相並不好看。

梁月自己都沒嘗,把筷子遞給秦野。

秦野挑眉:“讓我試毒?”

梁月瞇著眼睛,假笑:“哪能,第一口讓你吃,為了讓你開心嘛!”

秦野看著黑布隆冬的紅燒肉,猶豫兩秒,掂了掂筷子。

梁月小心問:“怎麽樣?”

秦野面不改色,誇道:“挺好。”

梁月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做紅燒肉就這麽成功,開心地拿著筷子去撿。

吃了一口,吐出來。

梁月:“……”

“難為你忍著不吐出來。”

秦野又吃了一口:“挺好,你第一次做。”

梁月鼻子緊了一下,秦野可真能包容她。

紅燒肉又鹹又酸,秦野吃一口要壓不少米飯。

梁月見秦野一點都不嫌棄的樣子:“不好吃就別吃了。”

秦野:“第一次做不好吃正常,慢慢會好起來,你不要對自己要求太高。”

梁月:“可是真的很難吃啊。”她下巴等在桌子上,眼神可憐看他。

秦野終究心軟:“你放這兒,我待會兒給你做別的。”

一碟子的紅燒肉,被秦野解決了。

然後秦野去給她煮了點水餃,梁月心想以後真的不能得罪秦野。

梁月下午有一個艱巨的任務要做,必須要讓秦野同意帶她去小院。

吃完午飯,秦野上樓,梁月在下面收拾碗筷。

梁月腦子裏一直都在想著,怎麽能讓秦野松口。

洗完碗,她去衛生間洗手,熱水淋著手心,她把熱水關掉。

打開冷水,凍得打了冷戰。

“好冷。”

拿著濕漉漉的,被冷水淋得紅彤彤的手,趕緊跑到樓上。

秦野坐在窗前的沙發上,玩電腦。

梁月湊過去,把手搭在他的手上。

“好冷。”

秦野見她手被凍得通紅:“幹什麽去了?”

梁月:“洗碗,沒熱水了。”

秦野握著她手,放在袖子裏。

梁月的手小,伸進秦野袖子,就開始往裏面鉆,一直鉆到臂彎處,被秦野逮住。

“還冷?”

梁月點頭:“特別冷!”

秦野多捂幾分鐘,要把她放開。

“苦肉計?”

梁月臉皮發紅:“別戳穿。”

秦野笑了笑,等著她下面的話。

梁月賴在他身上:“商量件事情唄?”

秦野:“你說。”

梁月仰著臉,望他:“咱們去小院過年?”

秦野: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梁月一聽,有戲,坐起來,手從他袖子裏拿出來。

秦野覺得袖子一下空蕩蕩的,梁月伸手攬住他的脖子。

“那就去?”

秦野沒說話,用悶騷的眼神,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。

梁月會意,立刻把手從新放回去,她手小,掌心柔軟。

秦野手臂硬邦邦,被她抓著,內心柔軟。

“能不能去?”

她用手心,摩擦著秦野的手臂,又麻又熱。

秦野提醒她:“咱們還有帳沒算完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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